作者:乔纳森▪萨尔法提 博士 (Jonathan Sarfati,Ph.D.,F.M.)
从教会初始,《创世记》就被神学家们仔细分析。罗斯经常声称,说早期神学家支持他的长日论,几乎无人相信一天是24小时,但事实却相反。
大多数人相信一日就是24小时,少数存不同意见的人相信一日是一瞬间,而不是更长。早期释经家一致相信年轻地球论。长日论和间隔论的观点出现于19世纪初,乃是对年老地球论的“科学”的回应。
为什么教会历史与我们息息相关?
有些人争辩说:“我们不是只需要圣经吗?你不知道圣经解释者是有可能出错的吗?” 的确,正确的观点必须单单出自圣经。然而,现代解经家们并不是最早理解圣经原文和当时文化的人,举证的责任归于那些提出新巧理论的人。
还有两个理由说明分析历史是有教益的,本章将详尽解释:
1. 普遍的理由:如果长日论解释是一贯流行的,就有理由假设圣经暗示这个观点。但如果这个观点从未存在过,而是直到年老地球论成为流行的“科学”观点之后才出现的,那么,这种解释就更可能是出自要试图协调圣经和“科学”的动机。
2. 特殊的理由:罗斯常常声称历代解经家都允许长时间的创造日。因为本书是针对他的声称而写,所以讨论他所提到的证据就非常重要,因为他用这些证据来撇清人们对他的指控,很多人说他的动机是为了“科学”,而不是来自经文。
警告:
“传统”教会,如东正教和罗马天主教,认为教会先父们的著作和圣经有同样的地位。一个最常见的理由是他们比我们更接近使徒们,所以知道得更多。
但是,这种说法并不一定成立。保罗书信的主要内容就是纠正使徒创建的教会当中的错误。更进一步,当教会主体成为外邦人时,希伯来文知识消失了,甚至有些著名教会先父根本不懂得希伯来语,包括极具影响力的奥古斯丁(详见以下关于奥古斯丁的论述)。尽管如此,许多教会先父非常有智慧,尤其体现在与反三位一体的异端的辩论中。
本章的要点是针对罗斯的声称,并指出就算根据他自己的逻辑,我们也应该接受创造日是24小时。
罗斯的宣称
例如,在《宇宙与时间》的第2章,罗斯声称说:
“大部分写过这个题目的作者都撇弃了把创世的日子解释为六个连续的24小时的时间段的这个观点。”
他列举了14个“教会先父”:菲罗(Philo)、约瑟夫(Josephus)、殉道士犹士丁(Justin Martyr)、爱任纽(Irenaeus)、希波利多(Hippolytus)、安布罗思(Ambrose)、亚历山大的革利免(Clement of Alexandria)、俄利根(Origen)、拉克坦丢(Lactantius)、毕多的维多利奴(Victorinus of Pettau)、奥林普斯的麦督丢(Methodius of Olympus)、奥古斯丁(Augustine)、犹西比乌(Eusebius)和大巴西流(Basil the Great)。
另一个例子:罗斯声称(《创世记问题》:66-67):
“尼西亚会议之前的学者[1] 写了2000多页关于‘六日’的注释,就是创世记第1章描述的6天创造。没有任何其它的圣经部分得到如此多的重视。但在他们所有的注释中,仅有2页是讨论‘天/日’的意思或创世的时间【引用他自己的书《宇宙与时间》作为来源】。他们对这个问题的观点大多是不确定的,其中大部分人倾向于‘长日’(一般是一千年)——不是因为受到科学的影响。没有一个人明确赞同24小时的解释。”
在“信仰的理由”网站上,罗斯断言说:
“许多早期教会先父和圣经学者都把创世记1章里的创造日解释为很长的时间。随便提几个:犹太历史家约瑟夫(1世纪);里昂的主教、护教学家和殉道者爱任纽(2世纪);3世纪的学者俄利根,他驳斥了异教徒对基督教教义的攻击;巴西流(4世纪);奥古斯丁(5世纪);还有后来的阿奎那(Aquinas, 13世纪)。”[2]
罗斯的另一个声称是在 《宇宙与时间》第24页:
“也许特别重要的是:几乎每个重要人物都承认创造日长度对他们的理解和释经提出挑战。那些没有明说的人通过故意避免对此置评而隐含地如此说了。”
第一句话或多或少是对其他声称的总结。 而第二句则透露了罗斯和其他人在引用教会历史时的方法论的瑕疵,声称有些人支持自己的观点是一回事,而说没有提及此事的人也支持你的观点则是另一回事!这明显是从沉默中论证(Argument from silence) 的逻辑谬误。另一个相关的谬误是:把一个对创世的普遍陈述错误地解释为特别的创造日和时间框架是没有立场的。更糟糕的是,他对关于创造和时间的清楚论述视而不见,而偏爱没有触及这个题目的文字。正确的做法是:用有特别陈述的段落来解释没有特别陈述的段落。
请注意:采用同样的方法,几百年后如果某人找到我或国际创造事工的科学家的一些文章,在其中没有定义创造日或时间框架,就忽视我们在其他地方有清楚表述的证据,而断言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立场!
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途径是按照上下文引用原著(而不是断章取义),去分析作者实际说了什么,而不是人们认为作者说了什么。罗斯很少自己提供原文,很明显是期望读者对他的说法囫囵吞枣。令人羞耻的是许多人居然接受了罗斯的话而不查出处。令人悲哀的是:我们不得不疑惑,到底罗斯有没有真地读了他所引用的原文,因为引文并不支持他的论点,而且与其观点恰恰相反。因此,我将复述几名罗斯提到的权威人士对创造日和地球年龄的论述。
马克·凡·比伯(Mark Van Bebber)和保罗·泰勒(Paul Taylor)在他们回应罗斯的《创造与时间》的书中(读书报告:93-104页)已经引用了反驳罗斯的证据和文献。罗氏有一个硬伤:菲罗(Philo)和约瑟夫(Josephus)是非基督徒犹太人,而不是教会先父。如果罗斯在此对历史考证都如此不严谨,我们就应该怀疑他的其它结论,甚至在开始查核那些他声称支持他的观点的基督徒作品之前就有理由怀疑他。对历史上关于创造日的各样观点,请查阅杰克·路易斯(Jack P. Lewis)的谨慎、翔实而可靠的综览[3]。有一本对教会先父论述创世记的观点给予最透彻和详尽分析的书,乃是东正教修道士罗斯·撒拉弗(Fr. Seraphim Rose)的著作[4]。在哈高翩所编《创世记争论:关于创世日子的三种观点》中,邓肯·里根(J. Ligon Duncan )和大卫·霍尔(David W. Hall)为字面解释创世记作出了强有力的辩护,罗斯也在同一本书里为他的长日论进行辩护,而且这三位作者有机会相互交流[5],但罗斯仍然坚持他的宣称。
另一个有争议的人是著名的年老地球论者戴维斯·杨(Davis Young)(见第二章),因为他对年轻地球论充满了敌意,所以他的见证有更多的说服力。而且因为他在罗斯之前就已经著述,罗斯就更没有理由作错误的声称。戴维斯·杨写道:
“早期基督徒直到奥古斯丁几乎一致地认为人类历史大概有5,500年[6]。很可能地球的年龄也是一样的,因为教会先父的写作通常都没有清楚地区分最初创造和创造人类之间的不同……
如果接受地球大概只有5,500年的历史,一般就应该把创世记一章中的创造日等同于正常的一日。我们没有发现一个教会先父为世界是亿万年之久辩护,说‘一日’是象征性地表达一段很长的时间……
许多教会先父平白地解释6日/天就是现在对一日/天的定义。”[7]
现在让我们来察看那些罗斯声称支持他的观点的人。
约瑟夫(Flavius Josephus公元37-100)
约瑟夫出生在显赫的祭司家庭,并成为一名法利赛人,后来他作了反抗罗马的犹太将领(公元66-73年)。他在公元67年从对他驻军的城堡的大屠杀中逃了出来,被俘虏,带到罗马将军威斯帕先(Vespasian)面前。约瑟夫精明地预言了威斯帕先会成为皇帝。当这预言在公元69年实现之后,威斯帕先释放了约瑟夫。约瑟夫冒着生命危险试图说服耶路撒冷的犹太人投降,所以他被认为是卖国贼。他的努力落了空,耶路撒冷在公元70年被惨烈地攻陷。从那以后,约瑟夫成为威斯帕先和他的儿子们、皇帝提多(Titus)和残酷的多米田皇帝(Domitian)的座上宾,他写了有价值的著作。与本书有关的是《犹太古史》(Ioudaike Archaiologia,The Antiquities of the Jews),有20卷书,涵盖了犹太人的全部历史,从创世到公元66年爆发的第一次反罗马暴动。
罗斯声称(《宇宙与时间》17页):
“约瑟夫在写作关于创世记中创世日的综览时,注意到有必要解释‘一日’这个说法的定义,并保证给一个解释;但是约瑟夫食言了。他的注释表明他没有找到简单明了的解释。”
然而,以下是约瑟夫的原文:
“起初神创造天地。大地在显见之前被隐蔽在厚厚的黑暗之中,有风在其上运行,那时神吩咐要有光;当光被造,神考虑到一切物质,就把光与暗分开,称暗为夜,称光为昼;而且神命名光开始照射和开始休息的时候分别命名为早晨和晚上,这就是第1日。摩西说这是‘一日’,原因就是我刚刚给出的解释;但因我保证要另写一本书,把这一切解释清楚,我在此暂时搁置解释。这以后,第2日,神把天空设立在全世界之上,与其他的分开,而且命令它要留在上面。神还造了一个晶体(天空)包围全地,让它提供潮气和雨露来滋润大地。第3日,神使旱地显露出来,大海环绕四周;同一天,神使植物和种子从地里发芽生长。第4日,神把太阳、月亮和星星镶嵌在天上,规范它们的运行,用以表明季节和时间。第5日,神造各样的动物,就是那些游泳的和飞翔的,吩咐它们各从其类,滋生繁多。第6日,神造了四足的动物,有公有母;同一日,神还创造了人。根据摩西的说法,在六日里,世界和其中的一切都被创造完毕。第7日是安息,从这一切工作中得释放;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也在那一天从工作中歇息,称为安息日,这个词在希伯来语中是“休息”的意思[8]。
整个这段文字中没有一处暗示1日不是24小时。约瑟夫把创造日与守安息日的命令放在一起,说天上的星体是第4日创造的,而第7日是通常意义上的1日,而且结束了;这些都与罗斯的说法相左。更进一步,约瑟夫给这卷书的标题是:“覆盖3,833年的历史,从创世到以撒的死”。
就如在本书第9章所要解释的,约瑟夫采用的是七十士译本中的数据来计算先祖在生下一代时的年龄,但是他的纪年排除了任何长创造日的可能。
因此,罗斯抓住了一根稻草,声称约瑟夫神秘的注释证明长日论。但是恰恰相反,约瑟夫指出“1日”是个基数词,而后面的“第二日”,“第三日”则用的是序数词,就如在本书第2章解释的。实际上这加强了支持一日是24小时的观点,以下大巴西流(Basil the Great)解释了约瑟夫所忘记解释的。
大巴西流(Basil the Great,公元329-379年)
大巴西流是罗斯用来支持长日论的一位权威。他作为基督徒是出类拔萃的。在公元370-379年,他是加帕多西亚(Cappadocia)该撒利亚玛扎卡(Caesarea Mazaca)的主教。他顽强地与他那个时代的各样异端争辩,特别是捍卫至关重要的三位一体的圣经教义,反对否认基督神性的亚流派(Arianism)异端;又抵挡撒伯流派(Sabellianism)的异端,即否定三位一体有三个不同位格的模式论(Modalism)。巴西流的经典的三一论表述,即神是三个位格(hypostasis),一个本质(ousia),至今仍是最好的圣经教义的总结之一,被正统基督教的所有支派接受。
长话短说,巴西流真的教导了支持罗斯的观点吗?我们可以发现真相,因为他的部分讲道集被保存了下来,包括《六日》(Hexaëmeron),即关于创世记1章六日创造的9篇讲章。下面的引文证明巴西流相信创造日是正常的24小时的日子:
“‘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有晚上和早晨是一日。为什么圣经说‘一日’而不是‘第1日’呢?在讲第2日、第3日和第4日之前,把头一个按照顺序说成‘第1日’岂不是合情合理的吗?那么既然说‘一日’,就是表达了希望用来度量白日和黑夜的长度,并综合它们所包含的时间。现在一日有24小时——包括白日和黑夜,也许在夏至和冬至日夜不一样长,但是经文给出的它们的总时间没有改变。经文似乎在说:一日是24小时,实际上,一日的时间长度是天空从某处开始运行,再回到同一个位置所用的时间。因此,太阳每一次运转,世界上就有晚上和早晨,其周期交替永远不会超过一日的长度。【强调是本书作者加的】。”[9]
罗斯甚至在《宇宙与时间》21-22页引用了这段的一部份,但却省去了清楚表明创造日是24小时的文字,再一次显明他的历史考据极不严谨。希伯来文学者安德鲁·斯坦曼(Andrew Steinmann)同意创世记中在谈论黑暗/光和晚上/早晨的背景下提到的“一日”是为了定义创造日是24小时,[10] 正如我们在前一章所讨论的。
就连戴维斯·杨也不得不承认“巴西流明确地说了一日就是24小时”。[11]因此,罗斯的声称“没有人明确地认同24小时的解释”(《创世记问题》67页),实在是打自己的脸!更进一步,仔细地研究巴西流关于六日的讲道,就可以看出他对创世记的观点实在是与创造国际事工(CMI)的完全一致的。[12]
米兰的安布罗思(Ambrose of Milan,公元339-397年)
安布罗思是一个极有天分的演说家和广受爱戴的米兰主教,他坚定地维护正统神学,对奥古斯丁信主有一部分影响,并在公元386年的复活节给他施洗。罗斯声称安布罗思是另一个持同样长日论观点的,有人甚至引用下文来支持他们的观点:
“圣经设立了一个定律,就是24小时的昼夜一起被称为一日。就像说一日的长度是24小时。夜晚被算作一日的一部分。因此,一日是时间的一个循环,有人甚至把一星期叫一日,因为它循环回到原点,人也可以说七个循环回到原点。因此,经文有时用一日(一段日子)来代表世界的一个时代。[13]
但是那些引用这段文字(包括罗斯自己在《宇宙与时间》22页),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作为安布罗斯相信长日论的依据的人,显然没有仔细地阅读原文。[14]安布罗斯清楚地讲了圣经确立的“定律”是一日24小时,而且他所说的是创世记1章创造世界的那一星期。他还明确地说其他的解释都是次要的(不对的)。就连罗斯也万般无奈地承认:“不过,他似乎在暗示创造日是24小时。”更进一步,安布罗斯针对同样的背景说:
“神命令要有天,就这样成了。神决定一瞬间造出地,地就造出了…… 这一切是一瞬间就造好了的。”[15]
1日预表1千年
本书第二章(86页)提到现在许多人用彼得后书3:8和诗篇90:4“一日如千年”来争论一日不是字面意思。我们在那里让人注意这段经文是教导神不受时间的限制,而不是定义创造日的长度。但是许多早期教会的作者经常引用这句话,而这个误解或许是为什么罗斯和其他字义创世记的异议者们断言这些教父相信创造日是一千年的原因。[16]
这些异议者们出错的原因是:他们没有意识到教会先父们用这段经文教导创造周是整个世界历史的预表。教会先父们相信这个世界从创造到基督再来只有6千年,然后是千禧年。换一句话说,每一个创造日对应(不是等于)一千年历史,并在千禧年(基督的千年统治)到达高潮,千禧年与第7日(安息日)平行,我们所知的这个世界的存在将不会超过七千年。年老地球论者戴维斯·杨也同意:
“先父们的这一观点有意思的地方是:1日和1千年的等同不是在创造周,而是在后来的历史。他们不相信创造用了6千年,而是整个人类历史只有6千年,1千年的历史对应6日创造中的1天。”[17]
可能先父们的观点的是基于彼得后书3:8前面的5节经文,使徒彼得是在讲述“他要降临”和“起初创造的时候”,因此教会先父们把字面上6日创造和从创世到再来是6千年联系起来。
许多犹太人的拉比有着同样的观点,相信弥撒亚在6千年结束的时候会再来,例如:塔木德声称:
“世界会存在6千年,(第7个千年)世界会荒凉,经上记着:‘在那日,唯独耶和华被尊崇’【赛2:11】。……经上还记着:‘千年如已过的昨日’【诗90:4】。”[18]
因为教会先父们根本不相信几日是几千年,宣称他们认为圣经支持有亿万年历史是完全不合理的。下面的引文表明先父们实际上是在说什么。
拉克坦丢(Lactantius,公元240-320)
最清楚地教导这种预表观的代表人物是罗马护教学家拉克坦丢。
“那些哲学家们从世界的起初数算了上千个时代,让他们晓得第6个千年还没有结束……因为神在6日里完成一切的工作,这个世界必须在现在的状态下继续6个时代,就是6千年。神的大日子是一个千年循环,就像先知所说:‘在你看来,千年如已过的昨日。’【诗篇9:4】”[19]
这个预表是如此地清楚;拉克坦丢明说“6千年还没有过完”,但罗斯竟然引用这一段来支持他的观点(《宇宙与时间》,第2章),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拉克坦丢的意思是说他相信世界存在少于6千年,而且只存在6千年。这显然是支持年轻地球创造论的!如果拉克坦丢真相信创造日是1千年那么长,他就不会说世界存在少于6千年了,对吗?他至少要说1万年,才能搞定6千年创世加上从创世到基督的4千年。实际上,拉克坦丢用了七十士译本的已经膨胀了的数字,[20] 说创世是比基督降生早5千年,那意味着他认为他所在的时代接近结束,基督将要带来一个新的千年。
爱任纽(Irenaeus,125-202)
爱任纽是坡旅甲(Polycarp)的门徒,而坡旅甲是使徒约翰的门徒。爱任纽是里昂的主教,是基督教信仰的早期护教者,最后成为殉道士。他持有1个创造日对应1千年历史这种观点,也清楚地相信世界历史不到6千年。他写道:
“世界是在多少日里被造,世界也要在多少千年里终结[21]……因为主的日子是1千年;在6日里完成造物:据此证据,它将在6千年结束时终结。”[22]
在分析其他段落的时候,必须要参考爱任纽对创世记2:17的分析:
“有人说亚当活了1千岁;但是因为‘主看一日如千年’,所以亚当并没有活过1千年,而是死在1千岁之内,承担了罪的后果。是否因为违背了神的命令,就有死亡;是否【我们考虑】因此他们被交给罪,成为负债者;是否 【实际上】他们在吃的日子就死了(因为那是1个创造日);是否【从这个角度看】日子循环,他们死的日子就是他们吃的日子,也就是预备日,叫‘洁净的晚餐’,是节期的第6天,也是主耶稣的受难日;或者是否[我们回想]亚当没有活过1千年,而是死在期限里……”[23]
因此,爱任纽没有把千年用于创造的日子,而是用在另一处不同的上下文中,在那里“日/天”(yom)之前有一个介词be(在……里面),试图厘清一个问题。这是那个时候犹太文学的一种典型作法,比如:
“在第19个禧年结束的时候,在第7个七年的第6年[24],亚当死了,他所有的儿子们把他葬在他居住的地方,他是第1个葬在地上的,他差70年满1000岁,天上1日,地上千年,于是有关知善恶树的命令是:‘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因此,亚当没有活满那一日,他死在其中。”[25]
(正解“你吃的日子必定死”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前面第二章71-72页)。
殉道士犹士丁(Justin Martyr, 100-165)
大约在公元130年,犹士丁从一个异教徒转变为基督徒,成为早期的护教学家和辩论家,对信仰多有著述,并为之殉道,于是,殉道士成为他的名字。他也把相似的推理应用在亚当的年龄上,但是同样不是用于创造的日子:
“现在我们明白用这些字眼所表达的:‘因为我民的日子必像生命树的日子,他们必长久享用自己工作的收获’,[26]模糊地预言了1千年。因为亚当被告知说他吃分别善恶树的果子的那一天就会死;我们知道亚当没有活满1千年,我们也知道这样的表达‘主看一日如千年’与此相关。”[27]
因此,我们知道上面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支持罗斯的观点的。
亚历山大学派
罗斯在他的网文里继续写道:
“这些名字的重要性不仅在于他们都是杰出的圣经学者,信仰的维护者、早期教会的顶梁柱(约瑟夫除外),而且他们对经文的理解不可能来自世俗观念。因为关于古旧宇宙、地球和生命的天文、考古和地质证据从19世纪才出现。”[28]
这明摆着是错误的。菲罗(Philo)是亚历山大的希腊化的犹太人,深受希腊哲学的影响。他采用“非常灵意解经的方式使犹太律法与斯多葛派(Stoic)、毕达哥拉斯派(Pythagorean)、特别是柏拉图派(Platonic)的概念产生共鸣”。[29]菲罗明显地更顾全旧约圣经与希腊哲学的和谐,而不是认真的解经。更进一步,他的哲学思想和灵意解经法通过“亚历山大学派”对基督教神学有着直接影响,它是由亚历山大的革利免(Clement of Alexandria)创立,由俄立根(Origen)和奥古斯丁(Augustine)接续下去。
重要的是,亚历山大学派是对字义理解创造日观点的唯一例外。但是求助于他们无益:他们几乎灵意解释全部圣经,远超罗斯和他的保守派跟随者可以接受的范围。
俄立根(Origen,公元182-251年)
俄立根是出色的思想家和文本批评学者,是第一个试图从圣经中提炼出三位一体教义的人。但因为他倾向于把圣经灵意化解释,使他游走于异端的边缘,但是,他毫不含糊地坚称“年轻地球论”,就如下面这段引文所反映的,这是他驳斥反基督教作家赛尔苏斯(Celsus)的著名作品:
“在这些话之后,赛尔苏斯出于私欲要诋毁摩西记载的创世(即世界尚未到1万年之久,还差得远),但是他隐藏私欲、暗示他赞同那些认为世界不是被造的人。通过坚称世界从永恒以来经历了多次的火灾和洪水,而最近一次洪水发生在丢卡利翁(Deucalion)的时候,他等于清楚地向那些能理解他的人声称世界不是被造的。但是,让这个攻击基督教信仰的人告诉我们,他凭什么证据必须接受这些声称,就是有过多次火灾和突变,而在丢卡利翁时候的洪水,和在法厄同(Phaethon)时候的火灾,比其他的更近代?”[30]
奥古斯丁(Augustine,公元354-430年)[31]
奥古斯丁无疑是早期教会最杰出的神学家之一。但他绝对不是圣经语言专家,西方教会(罗马天主教会)在他的时代使用拉丁文。在他于公元401年开始注释创世记时,他对希腊文几乎一无所知,尽管到他晚年时粗通希腊文,但对希伯来文仍是门外汉。他的拉丁文圣经是译自七十士译本(旧约的希腊文译本),不是希伯来文圣经。[32]
无论如何,奥古斯丁不能被用来支持年老地球论的观点。原因是他试图把几天压缩为一瞬间,这和年老地球论观点完全是南辕北辙!因为奥古斯丁缺乏希伯来文知识,他也许不知道有一个完美的希伯来词形容“一会儿”或“一瞬间”(רֶגָע , rega ‘),如果神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这个词可以和“时间”或“日子”结合在一起。它在旧约里出现4次,描述神的作为:在出埃及记33:5,民数记16:21,16:45和以斯拉记9:8。
不仅奥古斯丁的“错误”与罗斯的方向相反,而且他还明确教导现在被称为“年轻地球论”的观点。在他的大作《上帝之城》里,他用了整整一章写“论给过去的世界分配上万年时间的历史谬误”,他写道:
“让我们不要理会那些谈论自然和人类起源,却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的人的设想……他们被一些说历史有上万年的虚假文件欺骗,但是根据经文推算,我们发现已经过去的历史还不到6千年。[33]
由于他相信创造是一瞬间,那么在奥古斯丁的思维里,从亚当到奥古斯丁的时间也应该是从起初创造到他自己所处的时代,这段时间少于6千年。再有,与罗斯的声称相反,奥古斯丁反对当时的进化论思维方式。[34]他如此概述各样的早期灾难论和均变论:
“有人认为我们现在的世界不是永存的;其中有人认为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一些其它世界。余下的人承认只有一个世界,不过说它反复循环,周期性地毁灭和重来。不管是哪个理论,他们都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起初的人类不是从人生出来的。因为这个假设完全不合理,就是每次世界毁灭时,总有人存活下来;就像在前面提到的一个理论里,洪水和大火蔓延波及到全球,却有少数人存活下来再繁衍和充满地球。他们持有这样的观点,就像世界可以从以前的物质中再生,新人类可以从自然元素中变出来,在那以后才会有后代从父母生出来。动物也是如此。
当我们说人类被造是很近期的时候,有人抱怨说亚当被造应该是在无穷无尽的过去,而不是圣经所记的不到6千年前……
是这个争议(关于事物在时间里的起源)使得那些自然哲学家们相信唯一的解决办法是一个时间循环往复的理论;按照这个理论,自然界的秩序总是在,也永远会,自然而然地持续更新和重复,因为时代往来更替旋转像一个轮子。这些哲学家们不确定是单一永恒的世界经历这些巨变,还是在某个确定时间段内,世界自己会消失和再生,重复同样的规律,让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再次发生……”[35]
再一次,我们看出罗斯没有做好历史的功课。
奥古斯丁相信平面大地吗?
长日论者阿伦·黑沃德(Christadelphian Alan Hayward)试图描述奥古斯丁是个相信平面大地观点的人,[36]他这是对19世纪人本主义者约翰·威廉·德雷帕(John William Draper)和安德鲁·迪克逊·怀特(Andrew Dickerson White)(见本书第一章52页)的鹦鹉学舌,但是,历史学家杰弗瑞·伯顿·罗素(Jeffery Burton Russell)指出,奥古斯丁从没有争辩地球是不是圆的,下面是奥古斯丁实际说了的话:
“至于幻想的对极大陆(Antipode),就是说有人在地球上与我们相反的地方;我们这里日落是他们日出,他们行走的脚与我们的正好相对,没有理由相信。那些如此断言的人,并没有实际的根据;他们只是推测,因为地球悬挂在天空中,每一边都有与另一边同样大的空间,那么在我们脚下的另一边就不会空置无人。他们没有注意的是,即使我们相信或者证明世界是圆球形,这并不表明另一边不是被水完全覆盖,或者任何假想中在那边的旱地上会有人居住。圣经通过实现的预言验证它所记载的历史是真理;圣经不教导虚假;如果说有人从地球这边越洋航行,到那边去繁衍同一个祖宗的子孙,这又难以令人信服。”[37]
这里显示奥古斯丁是在争论一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即关于对极大地。尽管奥古斯丁是错的,但争论并不是关于地球是否呈圆形,而是关于一个随之而来的推论是否成立。杰弗瑞·伯顿·罗素解释如下:
“基督教教义肯定整个人类都来自一个起源,即从亚当和夏娃而生,被‘第二个亚当’基督救赎 【原文如此。哥林多前书15:45的经文说是‘最后的亚当’】。圣经没说地球上是否有对极大陆(antipode),但是自然哲学家证明说:就算有对极大陆,也和我们已知的大陆没有任何联系,要么是因为海洋太宽阔,不能航行过去,要么是因为赤道太炎热,不利于穿越。居住在对极大陆上的人与我们之间不会有遗传学上的关联。因此,任何声称存在于对极大陆上的人不可能是亚当的后裔,因此他们根本不可能存在。”[38]
特别不可原谅的是阿伦·黑沃德引用这段文字,而且没有意识到这段话并没有否认地球是圆的。实际上,在另一个地方,奥古斯丁清楚地称地球是个“球状物”。[39]
总结:教会先父论及创造日的长度
表格3.1[40]表明那些谈论创造日的教会先父大部分相信创造日就是普通的一日。爱任纽确实没有教导字义的创造日,但是,虽然放在“不清楚”一栏里,布莱德肖同意:
“爱任纽似乎没有在这里看见什么矛盾,对他来说,创世记里的日子就是24小时,而且预表世界历史的格局。”[41]
对于其他的放在“不清楚”一栏里的人,布莱德肖说:
表 3.1: 早期教会时期的作者对于创造日的具体论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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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日期 |
24小时 |
灵意解经 |
不清楚 |
参考文献 |
菲罗(Philo) |
约前20 - 公元50 |
X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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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 13 |
约瑟夫(Josephus) |
公元37/38–1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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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古史》Antiquities 1.1.1(1.27-33) |
殉道士犹士丁(Justin Martyr) |
公元100-1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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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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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提安(Tatian) |
约110-1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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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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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提阿的提奥菲罗(Theophilus of Antioch) |
约180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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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吕科斯》Autolycus 2.11–12 |
里昂的爱任纽(Irenaeus of Lyons) |
约115–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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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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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的革利免(Clement of Alexandria) |
约150–约2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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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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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集》Miscellanies 6.16 |
特土良(Tertullian) |
约160–约2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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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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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乌斯·阿非利加(Julius Africanus) |
约160–24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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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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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的希伯利多 (Hippolytus of Rome) |
170–23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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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创世记》Genesis, 1.5 |
俄立根(Origen) |
185–2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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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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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尔苏斯》Celsus 6.50, 60 |
麦督丢(Methodius) |
约311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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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洁》Chastity 5.7 |
拉克坦丢(Lactantius) |
240–320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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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学》Institutes 7.14 |
彼多的维多利奴(Victorinus of Pettau) |
死于约304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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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Creation |
该撒利亚的犹西比乌(Eusebius of Caesarea) |
263–3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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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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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的以弗伦(Ephrem the Syrian) |
306–373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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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创世记1:1的评注》Commentary on Genesis 1.1 |
萨拉米的伊比法纽(Epiphanius of Salamis) |
315–403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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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砭集》Panarion 1.1.1 |
该撒利亚的巴西流(Basil of Caesarea) |
329–379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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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Hexaëmeron 2.8 |
尼撒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yssa) |
330–3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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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
|
纳西安佐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azianzus) |
330–390 |
|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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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西里尔(Cyril of Jerusalem) |
约387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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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义讲义》Catechetical Lectures 12.5 |
米兰的安布罗思(Ambrose of Milan) |
339–397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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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Hexaëmeron 1.10.3–7 |
“我们因着已经提及的各样原因不能确知以上提及的大多数作者的观点。我的观点是:基于他们对其他经文的解经风格,我认为那些在被放在‘不清楚’一栏里的人会倾向于每日24小时,如果他们在那时讨论了这个问题的话。缺乏参考文献不等于他们认为地球的年龄不重要。恰恰相反,地球的年龄在早期教会中是一个争论焦点,因为希腊人相信世界是非常古老的。”[42]
表3.2: 早期教会时期的作者对地球年龄的具体论述[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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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时间 |
亚当被造 (公元前) |
参考文献 |
亚历山大的革利免 (Clement of Alexandria) |
约150–约215 |
5,592 |
《杂文集》Miscellanies 1.21 |
朱利乌斯·阿非利加(Julius Africanus) |
约160–240 |
5,500 |
《年代学》Chronology, 残片Fragment 1 |
罗马的希波利多(Hippolytus of Rome) |
170–236 |
5,500 |
《但以理书》Daniel 4 |
俄立根(Origen) |
185–253 |
< 10,000 |
《反对赛尔苏斯》Against Celsus 1.20 |
该撒利亚的犹西比乌(Eusebius of Caesarea) |
263–339 |
5,228 |
《历代志》Chronicle |
希波的奥古斯丁(Augustine of Hippo) |
354–430 |
< 5,600 |
《上帝之城》City of God 12.11 |
中世纪教会
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Aquinas, 公元1225-1274)
托马斯·阿奎那是中世纪教会最著名的神学家之一,他最伟大的著作是《神学大全》(Summa Theologica)【作者感谢已经去世的澳大利亚墨尔本市的金杰瑞(Gerry Keane)先生告知这一信息】。这本著述表明他同意6日创造:
“因此我们发现从起初‘神称光为昼’:因为以后把24小时的时间段也叫1日,经上说‘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44]
“在神创世之后,没有任何事物是全新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后来出现的所有的事物都是从那六日所造的而出。有些已经在物质上(materially)存在,就如神取出来造夏娃的亚当的肋骨;其他的不仅在物质上存在,而且也已经有【其存在的】本因(cause),就像今天的每个受造物都是从初始的一类所生。”[45]
这些日子总共是一日吗?
“恰恰相反,经上说(创世记1章):‘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第三日’,等等。有第二日第三日,就是多于一日,因此,就不是只有一日。
我回答:在这个问题上奥古斯丁与其他解经家不同,他理解这些被称为七日的乃是从七个方面来看的一个日子。(见《创世记的字义》4.22;《上帝之城》11.9;致奥罗修书【Ad Orosium】26);其他的人认为是七个不同的日子,而不仅仅是一日。当然,这两种观点在解释创世记的字义时肯定会有巨大的不同。”[46]
“答疑7:‘一日’这个词在第一次被使用时被定义为由24小时组成。因此,由于提到‘一’,就确定了自然的一日的长度。另外一个理由也许表明一日的完成是藉着太阳回到它的起点。还有一个理由,因为在一周七日过去后,又开始的第一日是第八日。以上三个理由是巴西流(Basil)提供的(《六日》布道词2)。”[47]
罗斯声称【《宇宙与时间》,25页】:
“在整个黑暗的中世纪期间,教会学者对教会先父对创造时间长度的不同观点和解释一直持容忍的态度。”
罗斯没有提供任何根据来支持这个大胆的宣称。无论如何,任何“先父”的非字义观点(若真存在的话)出自亚历山大学派的极少数人。这种情况在宗教改革后被扭转,拒绝了他们的灵意化/寓意化倾向,而回归根到据语法和历史背景的解释方法。这一点可以从宗教改革的领军人物看出来。
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
路德被公认为新教改革的发起人,因为他在1517年把著名的“95条”钉在了德国威登堡教堂的大门上。他不仅重新发现了合乎圣经的教义:即【属灵权威是】唯独圣经、救恩是藉着唯独恩典、唯独信心,而且他还回归到根据平白的字义解释经文,而不是灵意化和寓意化。这也被应用在解释创世记里,在其中他明白无误地展示自己是一个坚定的年轻地球创造论者:
“他【摩西】称‘一张黑桃是一张黑桃’,例如,他使用‘白天’和‘晚上’的字义,而不是寓意,像我们习惯的那样……我们断言摩西所说的是字面的意思,而不是灵意或象征的意思,例如:世界和其中一切的造物是在6日里被造,就如字面说的那样。如果我们不能理解这样做的原因,那我们继续当学生,而把作老师的工作交给圣灵吧。[48]
“创造的‘日子’在时间长度上是普通的一日。我们必须明白这些日子是真实的一日【拉丁文,veros dies】,和圣教父们【教皇们】的观点相反。每当我们看到教父们的观点与圣经相左,我们当礼貌地宽容他们,承认他们是我们的先驱。但是,我们绝不因为他们而离开圣经的权威。”[49]
路德还肯定地球是“年轻”的:
“我们从摩西那里知道世界在6,000年前是不存在的。”[50]
路德相信地心说吗?
有些人试图藉着说路德赞成地心说而忽略他的关于创造日的强力论述。例如,阿伦·黑沃德不负责任地从激进反基督教的辩论家安德鲁·迪克逊·怀特(Andrew Dickson White)写的《基督国中科学与神学的战争史》引用第二手资料。[51]然而,安德鲁·迪克逊·怀特似乎是故意误导人,他没有提到记录在案的路德唯一一次触及到这个问题的,是在1539年的《浅谈》(Table Talk,比哥白尼出版书籍早4年)。《浅谈》一书是根据路德的学生的笔记,后来被收集整理,在1566年出版,那时路德已经过世20年了。路德实际上说的是:
“任何想比人更聪明的人必须与众不同。他必须独树一帜,这就是那个想推翻整个天文学的家伙所做的。在这种思想混乱的时刻,我仍然相信圣经,因为约书亚命令日头停止,而不是地球停止【约书亚记10:12】”。
阿伦·黑沃德没有引用我特别标出的部分,然而这些话揭示出路德反对哥白尼的原因是(路德认为)哥白尼是为了自己的名利而挑战建制和常识。那时,地动说【日心说】并没有实在的证据。而开普勒是路德宗忠实的信徒,他认为圣经和路德的神学没有冲突,他用路德自己的解经原则,解释约书亚记10:12可能是现象学(phenomenological)语言。关于地动说【日心说】,请看本书第一章(51页)。
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 1509-1564)
加尔文是法国的律师和神学家,是宗教改革中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他成为日内瓦(瑞士)的领袖,而日内瓦成为6000个新教徒的避难所。加尔文在1559年创立了日内瓦大学,吸引了许多外国的学者,至今不衰。他在1559年出版的的巨著《基督教要义》(Institute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中宣告神的恩典和耶稣基督的救恩。他也是出色的圣经注释者,包括创世记,他的教导影响了许多信条、教诲、牧师、现代基督教复兴的领袖,由朝圣者先父【Pilgrim Fathers美国最早的英国清教徒移民】带到美国。[52]
有趣的是:每一条国际创造事工(CMI)不认同现代派基督教观点之处,加尔文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53]例如,加尔文相信神在连续的6个正常日子里创造了世界:
“那些持有世界是一瞬间创造的观点,已经被明显驳倒,因为这样是非常粗暴地说摩西把神完美的瞬间创造分成6日完成只是为了教学目的。我们宁可说是神自己花了六日,为了让他的创造适合人类【理解】。”[54]
“我已经在上面说了六日创世,对神来说,瞬间如千年,神并不需要这么多的时间造天地,但神是为了让我们参与理解他的创造。”[55]
“因为神创造宇宙万物分成6日完成是非常重要的,尽管对神来说一瞬间就造好一切是不费吹灰之力,不比逐渐完成每个细节更困难。”[56]
加尔文和路德一样,也相信“年轻”地球论。尽管他明知会招来嘲讽,仍然坚定不移地相信:
“当你告诉他们从创造天地到现在只不过有5000年的时间,他们会不加克制地哄笑。”[57]
哈克圣经(Haak Bible, 1637)
哈克圣经[58]是荷兰国家翻译局(Dutch Staten Vertaling)出版的,其中的圣经注释是出自十七世纪荷兰改革宗的神学家们。在宗教改革的鼎盛时期,他们对创世记的评注表明领导宗教改革的学者们保持字面解释创世记1章,也就是一天24小时。对创世记1:5的注释,翻译成英文是这样的: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一日。’(希伯来文:‘一日’。但是,希伯来文常用‘一’来代表‘第一’,如在创8:5,民29:1,太28:1,林前16:2当中。这些字的意思是:夜晚和白天组成一个自然日。对希伯来人,一日从傍晚开始【暗在光之前】,到下一个傍晚结束,构成24小时)。”
威斯敏斯德信经(Westminster Confession of Faith,1646)
在圣经以外,这是长老会和改革宗教会最主要的信仰声明之一。其中的信条4:1是毫不模糊的:
“圣父、圣子和圣灵,为了彰显他的永恒的大能、智慧和良善的荣耀,就乐意在起初从无到有地创造了世界和其中的万物,无论可见的还是不可见的,都在六日完成,一切甚好。”
但是,有些历史修正主义者,包括罗斯,居然(面对所有的证据)声称当写改革宗信经的时候,教会没有考虑一日的长度,唯一考虑的是神创造世界。就是说,因为信经没有明确说一日是24小时,就允许有长日论的可能性。
但是,威斯敏斯德信经明确地跟从了加尔文(以上)的表述:“在六日里”。在加尔文和威斯敏斯特信经的行文中,没有留下任何余地可以把正常日子作其他的解释。没有必要作特殊说明——就如一个雇员向雇主请6天假不需要解释是24小时的一日,而不是更长时间的一日!加尔文、哈克圣经和威斯敏斯特信经都体现了正常的改革宗信仰的正统观点。
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到威斯敏斯德信经的作者明确的表述!《威斯敏斯德注释本圣经》是一套五卷本的圣经评注,于1645年第一次出版——时逢威斯敏斯德大会。《新版沙夫——何佐阁宗教知识百科全书》(New Schaff-Herzog Encyclopedia of Religious Knowledge)解释了最新版的《威斯敏斯德注释本圣经》(重点是本书作者加上的):
“1657年出版了《新旧约全书注释》……在其中被指定和聘用的资深学者解释了经文、解决了疑惑、注明了平行经文、观察到不同读法,正如1657年伦敦出版的两卷本的前言所表达的。这个著作一般被称为‘大会的注释’,因为此书的作者是威斯敏斯德大会的与会者。”[59]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对创世记1:5的注释明确地讲到创造日是24小时:
“第5节:神称(或者,下诏令如此称呼:因为相反的事物要有相反的名字,见赛5:20,光、暗)。注意‘日/天’这个字在这一节的前一部分是从清晨到黄昏,见出16:12-13,就是有光的时间,长度是12小时;见约11:9,太20:3,6;根据冬夏季节不同,不是或多或少【小时数目】,而是或长或短【小时长度】:第一个小时从日出开始,最后一个小时到日落结束;这种昼夜分割的方法,不仅仅犹太人如此,罗马人也是如此。见Cal. Rohdig. Lib. 2. Antiq. Lection. Chap. 9。但在本经节的后半部分,‘日’这个字,是自然日的意思,与24小时一致。通常的时间长度是从日出到日出,或者是从日落到日落:关于使用‘日’这个词的这个意思,比较出12:29【提到‘半夜’】与民3:13和8:17里提到的‘那一日/天’。
在希伯来文中,‘一日’是表明一个的基数,而不是表明第一的序数,同样的表述方式我们可以在以下经文里看到:创8:5,民29:1,希腊文新约的太28:1,约20:1,林前16:2。
第一日由24小时组成,(一些人认为)它的前一半有黑暗存在,另一半则有新造的光;晚上【黄昏】是夜的一部分,早晨是昼【白天】的一部分。据此,安息日(与其它日子一样长,包括24小时)也是从晚上到晚上,见利23:32,罗马人和西方国家计算24小时是丛午夜到午夜,而埃及人是从正午到正午。
也许更可能的是这样,在一开始(根据迦勒底人的记载,与前面引用的犹太人的记录【一日从日落开始】相反),一日自然始于日出:晚上是前一日的日光消退;早晨可以被称为是前一夜的结束和下一日的开始:于是,许多学者理解晚上为一日的结尾、清晨为一夜的结尾:因为数算常从各单位的结尾开始,因为那是一个单位的结束;同样,一周被称为一个安息(利23:15;路18:12),因为安息日是一周的结束。”
詹姆斯·乌雪(James Ussher, 1581-1656)
乌雪是爱尔兰阿尔马城(Armagh)的主教,担任爱尔兰圣公会最高职位,爱尔兰圣公会是英国宗教改革的成果之一。乌雪也是著名的历史学家和希伯来文学者。在1650年,他出版了他的代表作,1600页的巨著《世界记年》(The Annals of the World)[60],这本厚如砖头的书以拉丁文记载了从创世到公元70年的一切主要事件的历史。他计算的创世的时间是公元前4004年10月23日,也因此闻名直到今日。[61]但是,对精确地声称亚当是在10月23日早上9点被造负责的人应该是剑桥大学的副校长约翰·莱特福特(John Lightfoot,1602-1675)。[62] 今天,乌雪被绝大多数人嘲笑,包括罗斯,他写道(《宇宙与时间》,26-27):
“莱特福特和乌雪都忽视了希伯来文学者的研究,假设圣经上的家谱没有任何代际缺失。他们还根据英王钦定本的文字,假设创世记创造的天数只有6个连续的24小时的日子。”
罗斯甚至进一步火上浇油,在他为儿童写的漫画书中[63]把这位敬虔的主教描述为戴着高帽的傻瓜。
但是,乌雪主教推算的日期是在他那个时代流行的大约估计的范围内。他也有很好的理由推算出10月23日,[64]尽管神造万物几乎不可能真是在这个日子。(注意:罗斯甚至不能在漫画中把日期写对,他写的是10月3日。)
我们共知,基督教世界几乎一致的观点是世界只有几千年的历史、一日是24小时而且创世记5章和11章的家谱是密接的【无间隔】。因此,把这种观念归罪于英王钦定本中的创世记的用词是对历史的荒谬解读,而且几乎所有现代其它英语译本都跟随钦定本。无论如何,这些学者是在用拉丁文写作!(另外,有关创世记的合宜翻译和解释,英王钦定本的译者们不是初出茅庐的。他们也是相信年轻地球的创造论者。)
罗斯认为他们忽略希伯来文也是非常不恰当的。莱特福特是希伯来文专家,精通包括旧约、以及后期犹太人的著作塔木德和米什纳(口传律法),同时还精通拉丁文和希腊文。乌雪是他那个时代公认的伟大学者之一,通晓闪族语言和古代历史,他是可以对英国议会和国王讲道的6个神学家之一。在1628年,英国王詹姆士一世(即苏格兰王詹姆士四世)指定他进入爱尔兰枢密院。乌雪批评奥利弗·克伦威尔反叛詹姆士的儿子和继位者查尔斯一世。尽管如此,克伦威尔仍然极为尊重乌雪。当乌雪在1656年去世时,克伦威尔给他举行了隆重的丧礼,并把他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
不为人知的是,一些有名的科学家也推算了创世的时间,非常接近乌雪的结论。例如:行星运动规律的发现者开普勒(Johannes Kepler,1571-1630)推算创世是在公元前3993年(见129-130页)。牛顿(Sir Isaac Newton,1643-1727)一般被认为是古今中外最伟大的科学家,他发现了运动定律、引力定律和微积分。但是,他对圣经历史的著述多于对他对科学的著述。根据剑桥大学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任弗如(Colin Renfrew)的看法,牛顿也极力维护创世的日期是在公元前4000年,任弗如如此评价牛顿:
“在十七世纪,甚至十八世纪,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会认为说人类的过往超过6000年乃是虚空和荒唐的猜测。”[65]
与罗斯贬低乌雪的作法相反,著名进化论学者斯蒂芬·杰伊·古尔德(Stephen Jay Gould,1941-2002)对待乌雪就公平得多[66],一方面斯蒂芬·杰伊·古尔德显然认为“乌雪的创世是在公元前4004年的观点是错得离谱”,另一方面他却争辩说:“乌雪的工作是诚实和有趣的——因此对我们今天有指导作用”,而且他指出乌雪做的是在那个时代最佳的学术研究:
“我为乌雪的年代学辩护,因为那是在他那个时代的诚实的努力。我认为我们常见的讥讽态度只会见证我们有令人悲哀的狭隘头脑,因为我们错误地使用现在的标准去判断遥远和不同的过去……
乌雪代表他那个时代的最佳学术研究,他是一个庞大的研究传统的一部分,一个巨大社群的知识分子,用共同认可的方法论,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
我最后以此呼吁作结束:当我们判断别人的时候,请使用他们自己的标准,而不是后人的标准,因为那是他们不可能知道或获取的。”[67]
当一个无神论者对待乌雪表达出他所配得的敬重,而不是嘲笑,这对表面上是基督教福音机构的“信仰的理由”提出了令人悲哀的控诉。我们猜测罗斯是否会再出一本漫画书,描绘开普勒和牛顿是蠢货,因为他们赞同创世是在公元前4000年左右!
后来的保守派解经家
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 1703-1791)
这位伟大的布道家和卫理公会的创始人对创世和大洪水著述不多,但他明确申明他相信各样岩层“无疑是大洪水造成的”,[68] 创世是在基督之前4000年,与其它经文一样是“没有根本错误”。在几篇发表的讲道词里,他反复强调起初的造物是完美的,没有任何道德或物质的恶(如地震[69]、火山、疾病[70]、杂草或者动物死亡),而这两种恶进入世界都是在人类犯罪之后。
许多其他的保守派解经家都支持字面解释创世记,直到年老地球论的“科学”兴起。泰瑞·莫腾森(Terry Mortenson)博士在他论地质学历史的博士论文中[71]记载了19世纪初几位年轻地球论解经者的看法[72]。
杨氏圣经词典(Young’s Concordance)
这是19世纪最受尊重的圣经词汇索引和词典。针对创世这个词[73],杨氏引用了黑尔斯博士(Dr. Hales)[74]的研究,见下页表格,表中列出了权威人士所计算的创世日期。[75] 可以看出,创世日期都是公元前几千年,根本就没有百万年或者上亿年。这些根据圣经计算所发生的差异,主要是因为旧约经文的不同文本和给亚伯拉罕所定的年代不同。
释经家是如何回应长期论的挑战的
注意不同的神学家如何回应对创世记的挑战,这对我们有极大的指导意义,这些挑战首先是长期论,然后就是进化论。如前所述,在这些观念被提出之前,保守的释经家根本没有想过长期论的可能性。这是证明这些观念不在经文里的重要证据。
但是,当长期论的观念开始流行于世的时候,人们有大致三类的回应:
1.挑战所谓的“科学”
总有一些坚定地相信创世记并挑战长期论的人,包括19世纪的圣经地质学家。他们已经基本上被人遗忘,但是这些重要人物的知识因着泰瑞·莫腾森的博士论文而重见天日。[76]
圣经地质学家
泰瑞·莫腾森博士列出了大约30位地质学家,主要来自英国,他们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体,其中包括宗教人士和训练有素的科学家。他们对长期论从圣经和地理的角度提出了许多令人难以辩驳的的质疑。绝大多数从圣经角度的质疑现在仍然成立,如果他们的意见被采纳,许多教会似乎就不会作出对达尔文主义和自由派的妥协。
根据泰瑞·莫腾森博士的说法,四位在地质学上最有资格的圣经地质学家是苏格兰人乔治·杨(George Young)、乔治·费尔霍姆(George Fairholme)、约翰·穆瑞(John Murray)和威廉·阮德(William Rhind)。他们的著述表明他们熟知那个时代的科学(特别是地质学)的语汇,而且对那个领域进行过深入研究。
创世日期的计算者 |
出处 |
年代BC |
阿方索十世 Alfonso X (西班牙,13世纪) |
穆勒Muller |
6984 |
阿方索十世Alfonso X (西班牙,13世纪) |
石翠丘Strauchius, Gyles[77] (德国数学家, 1632–1682) |
6484 |
印度 |
简提利Gentil, Guillaume(法国天文学家,约1760) |
6204 |
印度 |
阿拉伯记录 |
6174 |
巴比伦 |
贝里Bailly, John Silvain(法国天文学家, 1736–1793) |
6158 |
中国 |
贝里Bailly |
6157 |
莱提乌斯Diogenes Laertius (希腊,3世纪.) |
蒲雷飞Playfair, William (苏格兰经济学家, 1759-1823) |
6138 |
埃及 |
贝里Bailly |
6081 |
七十士译本(LXX) |
阿尔布法拉吉Albufaragi |
5586 |
约瑟夫Josephus (1世纪犹太人) |
蒲雷飞Playfair |
5555 |
亚历山大的七十士译本 |
斯卡利杰Scaliger, Joseph (法国经典学者, 1540–1609) |
5508 |
波斯 |
贝里Bailly |
5507 |
阿比西尼亚的阿克松历代志 Chronicle of Axum |
布鲁斯Bruce (18世纪) |
5500 |
约瑟夫Josephus |
杰克逊Jackson, John(英格兰神学家,1868-1763) |
5481 |
杰克逊Jackson |
|
5426 |
黑尔斯Hales |
黑尔斯Hales, William (爱尔兰神学家, 1747-1831) |
5411 |
约瑟夫Josephus |
黑尔斯Hales |
5402 |
印度 |
梅嘉信Megasthenes,[78] (希腊,约340–282 BC) |
5369 |
犹太人塔木德的作者Talmudists |
彼得·阿联森Petrus Alliacens |
5344 |
梵蒂冈的七十士译本 |
|
5270 |
贝德Bede (673–735) |
石翠丘Strauchius |
5199 |
约瑟夫Josephus |
《普世历史》Univ. Hist. (1736-1744) |
4698 |
撒玛利亚人的计算 |
斯卡利杰Scaliger |
4427 |
撒玛利亚人的经文 |
《普世历史》Univ. Hist. |
4305 |
玛索礼人(Masoretic)的希伯来文经文 |
|
4161 |
蒲雷飞Playfair 和沃克 Walker |
|
4008 |
乌雪Ussher, 史磐汉Spanheim, 加乐美Calmet, 布莱尔Blair等人 |
|
4004 |
开普勒Kepler (天文学家,1571–1630) |
蒲雷飞Playfair |
3993 |
裴涛Petavius (法国, 1583–1652) |
|
3984 |
墨兰顿Melanchthon(宗教改革家,16世纪) |
蒲雷飞Playfair |
3964 |
路德Luther (宗教改革家,16世纪) |
|
3961 |
莱特福特Lightfoot |
|
3960 |
拉皮德的哥尼流 Cornelius a Lapide |
《普世历史》Univ. Hist. |
3951 |
斯卡利杰Scaliger,艾萨克逊Isaacson |
|
3950 |
石翠丘Strauchius |
|
3949 |
民间犹太人计算 Vulgar Jewish computation |
石翠丘Strauchius |
3760 |
拉比李普曼Rabbi Lipman (1579–1654) |
《普世历史》Univ. Hist. |
3616 |
乔治·杨(George Young,1777-1848)
在完成科学和神学的训练后,他在英格兰约克郡惠特比市(Whitby, Yorkshire)的长老会作牧师,忠心事奉了42年,在那里的矿洞和海边有许多可见的所谓“地质柱”。他帮助建成了惠特比博物馆,是约克郡哲学会社的成员(主要是自然科学),收集了石头和化石样本。他给出了详尽完整的地质分析。他写的21本书里有3本是关于地质学的:《约克郡海岸地质学综览》(Geological Survey of the Yorkshire Coast)于1822年在惠特比出版,在1828年成为被扩充的第二版;《圣经地质学》(Scriptural Geology)于1938年伦敦出版;《圣经地质学附录》(Supplement to Scriptural Geology)于1840年在伦敦出版。他也在科学刊物上发表地质学文章。
乔治·费尔霍姆(George Fairholme,1789-1846)
他是自学成才的富豪地主,在英国和欧洲长期旅行研究地质、地理、化石和生物。他写了两本地质学方面的书:《圣经地质学概述》(General View of the Geology of Scripture,1833年出版),和《摩西洪水新的确凿的实物展示》(New and Conclusive Physical Demonstrations of the Mosaic Deluge,1837年出版),和几篇科学杂志的文章。这些写作都是基于阅读、实验和实地考察,体现他是个仔细观察和用心解释自然的人,他研究了英国、欧洲的峡谷构架、海岸的侵蚀和一些德国、美国的瀑布,得出挪亚洪水发生的时间是5000年前的结论。见本书第八章(225页)。
约翰·穆瑞(John Murray, 1786-1851)
约翰·穆瑞拥有科学硕士和博士学位,成为英国知名和令人尊敬的巡游讲课的物理和化学教授。他在科学和文学的许多领域造就出令人印象深刻的知识广度,但他的贡献主要是化学和采矿。他有将近20项发明(包括矿工的安全灯)得到应用。他的28本书和60篇科学杂志文章涵盖化学、物理、医学、地理、自然历史和制造。他还是一个重要的反对奴隶制的活动家,写了一本小册子,强烈要求终止在殖民地的蓄奴。他写了两本与地质学和圣经直接相关的书,《启示录的真理》(The Truth of Revelation, 1831年出版,1840年出版扩展本)和《地理学画像》(Portrait of Geology),1838年在伦敦出版。
威廉·阮德(William Rhind, 1797-1874)
威廉·阮德最初被训练作外科医生,在爱丁堡行医多年。后来他全身心投入到科学研究、演说和写作之中。他的主要研究领域是植物学、动物学和地理学。他在生物、医学和地质学领域发表了6篇科学论文。他的许多书反映了他强烈的愿望:让10-18岁儿童看到好的科学教科书。他于1841年出版了一本700页的巨著《植物界的历史》(History of the Vegetable Kingdom),讨论活的植物和植物化石;该书如此受欢迎,以至于在1877年出版了第八版。他写了3本给成年读者的地质学书籍。其中两本纯粹是描述事实,其准确性被地质学家一贯高度评价。1838年出版的《地球的年龄》(The Age of the Earth)表明了他的基于圣经和地质学而反对年老地球论的理由。
赫伯特·卡尔·利奥波德(Herbert Carl Leupold, 1891-1971)
另一个坚守圣经立场的是赫伯特·卡尔·利奥波德博士。他活在那些圣经地质学家离世多年之后,是一名希伯来文学者,在俄亥俄州哥伦比亚市首府大学(Capital University)的福音派路德宗神学院(Evangelical Lutheran Seminary)作旧约神学教授。他拒绝被吓倒,认识到了在均变论地质学(uniformitarian geology)背后的偏见。在他的两卷本《创世记注释》里(1942年出版),他对创世记1:5作了评注,弃绝了长日论。值得注意:赫伯特·卡尔·利奥波德所反驳的论点与罗斯现在所用的几乎完全一样,这说明对长日论的语言学支持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但是,这却不能阻止长日论妥协者们使用同样的令人生厌的古旧说法,好像从来没有年轻地球论者更正过他们一样。赫伯特·卡尔·利奥波德这样写道:
“认为yôm(日/天)是一个长期时间段的观点根本不值一驳,值得信赖的字典,如布勒[79]或科尼阁[80],都没有给出这种意思。希伯来文字典是我们翻译希伯来文词语可靠的主要的来源。有批评倾向的释经者对此的评论是决定性的。斯金纳(Skinner)说:‘把yôm翻译为时代,这种试图调和科学和启示的人爱玩的招子,与直接的意思相反,不可能是希伯来文的用法。’迪尔曼(Dillmann)说:‘从古至今提出的把这些日子翻译成很长时间段的理由都不充足。’‘日’还有另外一个意思,一些人有误解是因为没有想清楚这个字的精确意思:yôm可以代表普通意义的‘时候’,就如创2:4的beyôm,或赛11:16,参考BDB辞典第399页第6点和其中的多样解释。但是这并不表明它可以被翻译成‘一段时间’。这两个概念相差甚远。提到‘耶和华的日子’也不能终结以上的无用争论。因为‘耶和华的日子’,如BDB在第3页准确定义的,主要指‘耶和华审判的降临,经常与义人蒙福有关’。
其它论点都无关紧要。有人说在24小时内不可能完成某些工作,比如第3日和第6日,这完全是主观臆断。渴望结论的人可以堆积许多论据,和与他相反的观点一样多。有人说‘第七日的长度决定其它部分’,请注意对第七日的长度圣经什么也没说。这是从沉默中找证据,因此是弱证据。有人说‘十诫中的第三诫(我们的第四诫)证实这个可能性’,我们发现这个诫命更强烈地支持我们的论点:六个24小时的日子,后面跟着一个安息日,这类似我们工作六日,第七日休息。时间段显然不是对于一日的准确类比。
最后,声称我们的理解 ‘与地质学矛盾’是不准确的。我们的论点仅仅与地质学领域里的一个学派的观点有冲突,我们认为这个观点无可救药地陷入错误的构想中,因为他们试图把地质学的实际发现重新安排来适应进化论认为‘应该’的样子,因此现在是完全误读证据,尽管这样的企图使得历史、人类学、旧约研究和许多其它的科学都误入歧途而难以自拔。”[81]
2. 保守派的投降
尼格尔·坎梅伦(Nigel Cameron)[82] 和道格·凯利(Doug Kelly)(《创造与改变》)记录了大多数保守派释经者是如何被“科学”吓倒的。仅仅在科学的崛起之后,我们才看到人们发明各种途径试图把亿万年读入圣经。保守派释经家们试图以这种方式保存圣经,但是一旦采用这种释经方法,他们实际上就把科学置于圣经的权威之上。我们在本书第一章(54页)证明了现在的保守派反对字义解释日子也产生了同样的效果。
这类中也分两派:和谐主义(condordism)与不和谐主义(discordism)。和谐主义试图保持创世记是历史,并重新解释一些经节;不和谐主义认为创世记不是历史,倾向于完全的神导进化论(theistic evolution)。
和谐主义 (Condordism)
以下是和谐论最为广传的两种妥协的观点。我们在第二章93页已经详述。本章乃是从历史的角度指出他们偏离教会历史。
间隔论(Gap Theory)
托马斯·查尔默(Thomas Chalmers,1780-1847)是苏格兰自由教会(Free Church of Scotland)的创始人,有名的福音派牧师。在他之前无人想到过在创世记1:1和1:2之间可能有亿万年的间隔。他在1804年是个年轻的牧师(7年前他成为福音派),他告诉他的会众亿万年与圣经没有冲突,让会众感到震惊。在1813年,为了回应居维叶(Cuvier)的灾变论,托马斯·查尔默开始驳斥长日论、维护间隔论,说服了许多基督徒。[83]当司可福(C. I. Scofield)在1909年把间隔论放在了《司可福研读本圣经》的注脚中之后,对一些基督徒来说,间隔论就成为“正典”解释。但是,许多间隔论者公开承认他们的动机(包括托马斯·查尔默)是为了在圣经里找地方来适应亿万年。
长日论(Day Age)
这是罗斯的观点,使他成为一个和谐主义者。我们已经看到,他试图在早期教会先父中找到先驱的努力彻底失败了。实际上第一个通过如此解释创世记1章来协调圣经和所谓亿万年地质年龄的人是一个被人尊敬的福音派圣公会神学家乔治·斯坦利·法伯(George Stanley Faber),在1820年代。[84] 这个观点在教会里没有被广泛接受(大多数妥协者更倾向于间隔论),直到苏格兰的地质学家和名义上是福音派的休·米勒(Hugh Miller)放弃了间隔论,转而用他的书《石头的见证》(Testimony of Rocks)倡导长日论的观点。这本书是在他突然死亡(自杀)以后一年出版的。他猜测创造的日子是漫长的时代。米勒认为挪亚的洪水是区域性的洪水,而岩层是长时间累积形成的。
不和谐主义(Discordism)
这个群体中只有一个主要的观点,如果人还想保持任何形似保守派基督教的名声的话(另一个选择就是自由派,完全否认圣经的权威)。
文学框架假说(Literary Framework Hypothesis)
这个观点流行于愿意寻求妥协的福音派学术界,因为他们看到长日论和间隔论行不通。但奇怪的是:如果这是文本的原意,居然直到1924年被一个名叫阿里·努尔其(Arie Noordtzij)的人发现,之前没有一个人这样解释创世记。实际上,一点儿都不奇怪,因为框架学说的提倡者梅瑞迪斯·克莱因(Meredith Kline)和亨利·波洛克(Henri Blocher)都承认他们的离奇、新巧的解释实在是一种绝望的作为,拼命使圣经适应所谓的科学“事实”(见本书第1章,“权威”)。
3.自由派神学家
与保守派相反,自由派认为没有任何必要试图维护圣经的权威。因此他们也没必要坚持保守派的理论, “科学的事实”损害了圣经的权威反而正合他们的胃口。不过他们对妥协的观点也不屑一顾,因为他们看出这样的观点和经文的语法不一致。他们还指出妥协的观点是追求新奇,是在长期论的“科学”崛起之后才出现的。下面是两个范例,一个是19世纪的,一个是在20世纪。
马科斯·道兹(Marcus Dods,1834-1909年)
道兹是一位苏格兰神学家和作家,他成为爱丁堡大学新约释经系的教授,后来成为新学院的院长。他写道:
“如果这些章节中的‘日’字的意思不是24小时的时间段的话,那么解释经文就没指望了。”[85]
詹姆斯·巴尔(James Barr)
詹姆斯·巴尔是领军的希伯来文学者,是英国牛津大学在解经方面的奥利尔讲座教授(Oriel Professor)。他对希伯来语汇意思的研究是一个里程碑,推翻了错误的方法论,比如试图从词源中导出意思,又称“词根佯缪”(the root fallacy)。尽管在自由派/保守派的划分中,他把自己划在自由派一边,但是他的释经被称为新正统派的(Neo-Orthodox)更合适。因此,他不相信创世记,但是他理解希伯来文在清楚地教导什么:
……或许,就我所知,没有任何一位世界知名大学的希伯来或或旧约教授不相信创世记1-11章的作者要告诉读者以下的观念:
a) 创世发生在连续的6日内,其中一日是24个小时,就和我们现在所体验的一样。
b) 把创世记的家谱中的数字简单地相加,可以推算出从世界的开始到后期圣经记载的纪念表。
c) 挪亚的洪水应该被理解为世界性的大洪水,灭绝了所有的人类和动物,除了方舟里所存留的。[86]
一些人为了避开巴尔有力的论证,指出他是圣经无误论公开的敌人,但他们没有说到点上。正因为他是一个有敌意的证人,所以他的证词就更可信。他知道创世记真正在讲什么,尽管他并不相信创世记。
另一个反击是试图声称“世界知名大学”意味着那些教员像巴尔一样接受理性主义的观点。一些真正的希伯来文学者对此会有不同的意见,如瓦尔特·凯撒(Walter Kaiser)、格里森·阿彻(Gleason Archer)、莱尔德·哈里斯(R. Laird Harris)和吴特奇(Bruce Waltke)。但他们都明确同意巴尔说的希伯来语直白的意思,他们不同意是因为所谓的“科学”。而巴尔提到的一流大学的希伯来文学者是被广泛认可的大学,如牛津、剑桥、哈佛,耶鲁等等。
《解释者的圣经》(Interpreters Bible)
这是一部自由派学者的标准释经书。它继承自由派的传统,接受“日”在教会历史中被理解的意思:
“毫无疑问:关于‘日’,作者的意思和我们的理解是一致的——地球自转一周所需要的时间。”[87]
罗斯的一位门徒对这些证据的回应
唐·斯通纳(Don Stoner)有物理学士学位,他把“科学”置于圣经之上,为年老地球论辩护。罗斯为他的《对年老地球的新看法》(A New Look at an Old Earth)一书写了前言。但唐·斯通纳与罗斯不同,他默认长日论的解释在两个世纪以前是闻所未闻的。令人惊讶的是,他为自己的理论开脱的办法是引用经文,说神有时会隐藏真相。[88]例如:他提到马太福音11:25说:
“那时,耶稣说,父阿,天地的主,我感谢你,因为你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
但是正如改革宗浸信会神学家约翰·吉尔(John Gill,1697-1771)在他的释经书里指出的:
“‘你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这些事’指的是福音的教义;关于接受耶稣,他的位格,作为神和神的儿子;他的地位,作为弥撒亚、赎罪者和救世主;以及他赐给的恩惠、公义和救恩的祝福……
这些事隐藏的对象是那些‘聪明通达的人’;他们通达属世、自然和民俗的事;有天然的资本和学习能力,大量的知识、过人的精明、洞察力和智慧;或者至少他们自认为是聪明通达的人,就如文士和法利赛人……因此每年在吃逾越节晚餐时他们自我赞许说…… ‘我们都聪明、通达,通晓律法。’
…… ‘婴孩’:指相比而言愚蠢的人,他们没有其他人的天然资本、学习能力和知识,没有应对属世的和民俗上的聪明通达,因此他们自己和世界都如此看待他们;作为婴孩、无助的、不能自卫的和无能为力的不被期待去做出和说出任何属灵、美善、有理的话;然而就是向这样的灵魂神揭示他恩典的约、基督和在他里面一切恩典的福分、福音的奥秘、和另一个世界的人不能看见的荣光。”[89]
因此,唐·斯通纳完全错误地理解了这一段经文-——“聪明”人是那些为自己的世俗智慧而骄傲的人,而“婴孩”是那些足够谦卑以至于依靠神的恩典的人。在后来的世代的应用是:“聪明”人是那些藐视圣经的启示而偏爱人类“理性”的人,而“婴孩”是那些让自己被圣经真理指引的人。但是,是前者发明了长日论的观点,是那些单单倚靠圣经的人连作梦都不会想到的。唐·斯通纳的论点的一个逻辑结论,也可能是他著述中最令人不安的方面,就是神故意对基督教历史中最虔诚和有学识的解经学家隐藏了长日论的“真相”,而向自然神论者、怀疑论者和无神论者揭示了那所谓的真理——而他们却用这“真理”嘲笑圣经!一个自称是基督徒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想像神和真理,令人费解!
结论
尽管罗斯试图宣称他的长日论被整个教会时期的解经家所持有,这却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恰恰相反,从早期教会先父到宗教改革,甚至到19世纪早期,绝大多数的解经学家都相信创世的日子是24小时。即使那些不接受字面意思的人,其错误的方向也与罗斯的观点相反,他们把6日灵意解释为一个瞬间。更进一步,那些在注释中提到地球年龄的人,无论是字义解释还是寓意解释6日,在他们写作的时候都肯定地球是少于一万年的年龄,大多数说少于6千年。
分析释经者如何对亿万年和进化论作回应是有指导意义的。自由派不在乎圣经的权威,乐意肯定一日的意思就是人们固有的看法,他们认为这是错的,是因为“科学”总是对的。但是,保守的释经者试图保持圣经无误,却通过重新解释创世记来适应长期论的“科学”。事实是:这些观念都出现在在均变论“科学”出现之后。这是很强的证据,说明这些观点不是基于圣经经文本身,而是对这种“科学”的(被误导的)回应。
【扩展阅读】
● 历史和伪历史
1这是指在第一次教会大公会议之前的人。那次会议是主后325年在庇推尼(Bithynia)省的尼西亚城(Nicaea),即今天土耳其的伊斯尼克(Isnik),由罗马皇帝君士坦丁(Constantine)召集,有300多位主教出席。结果是亚流(Arius)被定为异端。亚流派(Arianism)的教导和现在的耶和华见证人一样,都说耶稣是被造物,不是永在的神。那次大会也诞生了尼西亚信经(Nicaean Creed),是基督教信仰的概述总结,被罗马天主教、东正教和新教(更正教/基督教)普遍接受。
2“长创造日的圣经根据”,信仰的理由网站。查找于2002十二月年。显然在本书第一次出版之后已经被撤回。“Biblical Evidence for Long Creation Days”, www.reasons.org/resources/apologetics/longdays.html.
3杰克·路易斯,“解释创世日子的历史综览”,福音派神学协会杂志32卷4期433-455页(1989年12月)。Jack P. Lewis, “The Days of Creation: An Historical Survey of Interpretation”, Journal of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 32(4):433–455 (Dec 1989).
4罗斯·撒拉弗,《创世记,创世和早期人类》(加州普拉提纳市:阿拉斯加圣赫尔曼兄弟会,2000年)。Seraphim Rose, Genesis, Creation and Early Man (Platina, CA: St. Herman of Alaska Brotherhood, 2000). 泰瑞·莫腾森, “东正教与创世纪:教父真正教导了什么”【与罗斯·撒拉弗面谈】,创世专刊16卷3期48-53页,2002年。在创世网站上。Terry Mortenson, “Orthodoxy and Genesis: What the Fathers Really Taught”, [review of Rose, entry above], Journal of Creation 16(3):48–53 (2002); creation.com/seraphim.
5邓肯·里根和大卫·霍尔,“24小时观点”,在《创世记争论:关于创世日子的三种观点》中,大卫·哈高翩编(加州老传道站市:支点出版社,2001年),21-65, 95-100页。J. Ligon Duncan and David W. Hall, “The 24-Hour View”, in David G. Hagopian, The Genesis Debate: Three Views on the Days of Creation (Mission Viejo, CA: Crux Press, 2001), p. 21–66, 95–119.
6 这个数字来自七十士译本,旧约的希腊文译本,约250 B.C. 此数字是被极大地夸张了的, 其中包括明显的错误,说玛土撒拉活过了大洪水17年。为希伯来文旧约(玛索拉抄本)的优先性辩护,针对七十士译本和撒玛利亚五经,请看彼得·威廉姆斯,“在圣经年代学之前的一些评论”,创世专刊12卷1期98-106页(1998年)。Pete Williams, “Some Remarks Preliminary to a Biblical Chronology”, Journal of Creation 12(1):98–106 (1998); creation.com/chronology.
7戴维斯·杨,基督教与地球的年龄(密西根州大瀑布市:宗德范出版社,1982年),19,22页。Davis A. Young, Christianity and the Age of the Earth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82), p. 19, 22.
8 约瑟夫,犹太古史 第1卷第1章第1段,在惠斯顿翻译的《约瑟夫著作》(爱丁堡:威廉·尼莫出版社,没有出版日期),25页。Josephus, Antiquities of the Jews 1(1):1, in William Whiston, tr., The Works of Josephus (Edinburgh: William P. Nimmo, n.d.), p. 25; http://www.ccel.org/j/josephus/works/ant-1.htm.
9 巴西流,《六日》,公元370年。Basil, Hexaëmeron 2:8, AD 370, www.newadvent.org/fathers/32012.htm.
10安德鲁·斯坦曼,“dia作为基数和创世记1:5的意思”,福音派神学家协会季刊45卷4期577-584页(2002年十二月)。Andrew Steinmann, “dja as an Ordinal Number and the Meaning of Genesis 1:5”, Journal of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 45(4):577–584 (December 2002).
11戴维斯·杨,基督教与地球的年龄(密西根州大瀑布市:宗德范出版社,1982年),22页。Davis A. Young, Christianity and the Age of the Earth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82), p. 22.
12唐·巴滕,“按照伟大的教会先父大巴西流(公元329-379年)的意思,创世记的意思就是它所说的”,创世杂志16卷4期23页。Don Batten, “Genesis Means What It Says According to Great Church Father, Basil of Caesarea (AD 329–379)”, Creation 16(4):23, creation.com/basil.
13安布罗斯,《六日》,公元393年;按照罗马天主教网站所引用的。Ambrose, Hexaëmeron, AD 393; https://www.catholic.com/magazine/print-edition/creation-and-genesis.【译者注:这是新网页地址】
14这个网站的主持人写了一个注释,像罗斯一样,说这位和其他的教会先父的引言证明“对于创造花了多长时间,教会先父当中有极为广泛的不同见解。有人说只有几天,有人争辩说有很长的不定的时间。”然而它们根本不是如此,如前所述。这位网站主持人显明了他的主要动机是避免与“现代宇宙学”冲突。
15 安布罗斯,《论相信复活》85,见沙菲力编的《尼西亚和之后的教会先父》第二部10卷187-188页。Ambrose, “On believing in Resurrection”, in The Nicene and Post-Nicene Fathers, Philip Schaff and Henry Wace, ed. II.10: 187–188. 【译者注:本书英文版作者引用《六日》 Hexaëmeron 1.10.3–7, 不在被引用的书中】。
16 罗杰·傅思德和马斯顿,理性、科学与信心(东萨塞克斯郡乌鸦村市:君权出版社,1999),Roger Forster and Paul Marston, Reason, Science and Faith (Crowborough, East Sussex: Monarch Books, 1999).见安德鲁·库里克夫斯基,“傅思谬:评论罗杰·傅思德和马斯顿”,创世专刊16卷2期31-36页(2002年),Andrew S. Kulikovsky, “Fostering Fallacy: Review of Forster and Marston”, review of subject of previous footnote, Journal of Creation 16(2):31–36 (2002).
17戴维斯·杨,基督教与地球的年龄(密西根州大瀑布市:宗德范出版社,1982年),20页。Davis A. Young, Christianity and the Age of the Earth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82), p. 20.
19 拉克坦丢,圣言学院7:14。【译者注:《尼西亚前的教会先父》7卷211页。】Lactantius, Divine Institutes 7:14. [Ante-Nicaean Fathers, Alexander Roberts and James Donaldson, ed. 7:211.]
20彼得·威廉姆斯,“在圣经年代学之前的一些评论”,创世专刊12卷1期98-106节。Pete Williams, Some Remarks Preliminary to a Biblical Chronology, Journal of Creation 12(1):98–106 (1998); creation.com/ chronology. 它证明玛索礼抄本最可能是原本.
[21] 译者注:英文版在引用爱任纽原文时有误,说“世界是在六日内被造,世界也要在多少千年内终结”。
22 爱任纽,《反对异端》5卷28章3节,《尼西亚之前的教会先父》1:557。Irenaeus, Against Heresies 5.28.3; Ante-Nicene Fathers 1:557. 托马斯·侯星阁-付利森,爱任纽与创世记(印第安纳州薇诺娜湖市,艾森布朗出版社,2009年)Thomas Holsinger-Friesen, Irenaeus and Genesis, Eisenbraun, IN, 2009.
23 爱任纽,《反对异端》5卷23章2节, 《尼西亚之前的教会先父》1:551-552。 Irenaeus, Against Heresies, 5.23.2; Ante-Nicene Fathers 1:551–552.
[24] 译者注:伪经中《禧年书》认为禧年是49年(第七个安息年)的后一半(从第七个月1日算起),而不是圣经说的第50年(利25:10)。他从创世就开始算安息年和禧年,而非在以色列征服迦南(公元前1400年)之后。因此,亚当的930岁(创5:5)算是活到第19个禧年第7个安息年(7年)的第6年:(19 – 1) × 49 + (7 – 1) × 7 + 6 = 930.
[26] 译者注:经文是以赛亚书65:22b,这里的引文来自希腊文的七十士译本。按照希伯来文旧约翻译的中文和合本是:“因为我民的日子必像树木的日子。我选民亲手劳碌得来的必长久享用”。
27 殉道士犹士丁,《与犹太人特利弗的对话》,81章(《尼西亚之前的教会先父》1:239-240)。Justin Martyr, Dialogue with the Jew Trypho, 81 (Ante-Nicene Fathers 1:239–240).
28 罗斯,“长创造日的圣经根据”“Biblical Evidence for Long Creation Days”, www.reasons.org/resources/ apologetics/longdays.html, 2002十二月1日查看。显然此文在本书出版后已经被撤回。
29 “菲罗”,在《哈珀圣经辞典》中。Philo, in Paul J. Achtemeier, editor, Harper’s Bible Dictionary (San Francisco, CA: Harper and Row, 1985).
30 俄利根,《反对赛尔苏斯》1.19《尼西亚之前的教会先父》4:404。Origen, Contra Celsum (Against Celsus) 1.19, Ante-Nicene Fathers 4:404.
31 见班诺·崔潭,“奥古斯丁是年轻地球论者:神导进化论者不按上下文解释教会先父”,改革宗日报2009年四月15日。 Benno Zuidam, “Augustine: Young Earth Creationist—Theistic Evolutionists Take Church Father Out of Context”, Reformatorisch Dagblad (Reformed Daily), 15 April 2009; creation.com/augustine.
32 见约翰·泰勒翻译的奥古斯丁的《创世记的字义》(纽约:纽曼出版社,1982年)一书的引言。St. Augustine, The Literal Meaning of Genesis, trans. John H. Taylor (New York: Newman Press, 1982), 1:5.
33 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12卷第10章。《尼西亚和以后的教会先父》第1部第2卷232页。Augustine, De Civitate Dei (The City of God), 12.10. Nicene and Post Nicene Fathers 1.2:232.
34 欧思本,《从古希腊到达尔文》(纽约:史刻人出版社,1929年)。Henry F. Osborn, From the Greeks to Darwin (New York: Charles Scribner’s Sons, 1929). 欧思本是20世纪初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进化论指导。他在书中说达尔文理论的核心思想全部可以在古希腊人的著作中找到,在奥古斯丁甚至基督之前。
35 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第12卷第11, 13章。《尼西亚和以后的教会先父》第1部第2卷233-234页。Augustine, The City of God, Books 12.11, 13. Nicene and Post Nicene Fathers 1.2:232.
36 阿伦·黑沃德,《创造与进化:事实与谬误》(伦敦:三角出版社,基督教知识传播协会,1985年),70页。Alan Hayward, Creation and Evolution: The Facts and the Fallacies (London: Triangle, SPCK, 1985), p. 70.
38 杰弗瑞·伯顿·罗素,《发明平板地球:哥伦布与现代历史学家》(纽约:普雷格出版社,1991年)。Jeffery B. Russell, Inventing the Flat Earth: Columbus & Modern Historians (New York: Praeger, 1991).
39 奥古斯丁,《创世记的字义》,约翰·泰勒翻译(纽约:纽曼出版社,1982年),2.13.27。Augustine, The Literal Meaning of Genesis, John H. Taylor, transl. (New York: Newman Press, 1982), 2.13.27.
40 来自罗伯特·布莱德肖( Robert Bradshaw)的深度研究《创世记、神创论和早期教会》第三章,Genesis, Creationism and the Early Church,Ch. 3. www.robibrad.demon.co.uk/Chapter3.htm, 查找于2003年8月13日。
48 马丁路德,在裴理根编的《路德著作集:创世记讲课纪录》当中(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康科德出版社,1958年),第1-5章,1:6。Luther’s Works, Lectures on Genesis, ed. Jeroslav J. Pelikan (St. Louis, MO: Concordia Publishing House, 1958), chapters 1–5, 1:6.
49 埃沃德·普拉斯,《马丁路德说了什么:基督徒生活的实际指导》(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康科德出版社,1959年)。Ewald M. Plass, What Martin Luther Says: A Practical In-Home Anthology for the Active Christian (St. Louis, MO: Concordia Publishing House, 1959).
51 阿伦·黑沃德,《创世与进化:事实还是谬误》(伦敦:三角出版社,1985),71页,注213。Alan Hayward, Creation and Evolution: The Facts and the Fallacies (London: Triangle, SPCK, 1985), p. 71, n. 213.
52 巴刻,“约翰·加尔文和改革宗欧洲”,在吴立琪编的《基督教教会的伟大领袖》一书中(芝加哥:慕迪出版社,1988年),206-215页。J.I. Packer, “John Calvin and Reformed Europe” in Great Leaders of the Christian Church, ed. John D. Woodbridge (Chicago: Moody Press, 1988), p. 206–215.
53 约拿单·萨尔法提,“加尔文说:创世记字如其义”,创世杂志22卷4期44-45页(2000年9-11月)。Jonathan Sarfati, “Calvin Says: Genesis Means What It Says”, Creation 22(4) 44–45 (Sept–Nov 2000); creation.com/calvin.
54 加尔文,《创世记》,1554年(英国爱丁堡:真理之旗出版社,1984年),78页。John Calvin, Genesis 1554 (Edinburgh, UK: Banner of Truth, 1984), p. 78.
56 加尔文,《基督教要义》第1卷14章22节。John Calvin, 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 ed. J. T. McNeill (Philadelphia, PA: Westminster Press, 1960), 1.14.22
59 “圣经、注解、和圣经总结”,《新版沙夫-何佐阁宗教知识百科全书》第二卷。 “Bibles, Annotations, and Bible Summaries”, New Schaff-Herzog Encyclopedia 2.
60 实际上,这一共知的书名是来自在他死后出版的英文版,在1658年出版。原书第一卷出版于1650年,书名是《旧约记年,从世界起源始算》(拉丁文Annales veteris testamenti a prima mundi origine deducti ,英文译名The Annals of the Old Testament, Deduced from the First Origin of the World)。第二卷出版于1654年,在他死前两年。莱瑞和玛丽安·皮尔斯( Larry and Marion Pierce)用现代英文出版了乌雪的著作(阿肯萨州绿林市:主人出版社,2003年) (Green Forest, AR: Master Books 2003)。
61 见莱瑞·皮尔斯,“被遗忘的大主教”,创世杂志20卷2期42-43页(1998年3-5月), Larry Pierce, “The Forgotten Archbishop”, Creation 20(2):42–43 (March–May 1998), 创世网站creation.com/ussher。他总结了乌雪的研究方法,还对这位出众的学者的生平给出了一个大纲。又见“大主教的成就:约拿单·萨尔法提与皮尔斯夫妇面谈关于他们对乌雪的作品的新译本”,创世杂志26卷1期24-27节(2003年12月-2004年2月),“Archbishop’s Achievement: Jonathan Sarfati Interviews Larry and Marion Pierce about Their New Ussher Translation”, Creation 26(1):24–27 (December 2003 – February 2004).
[62] 译者注:莱特福特是那个时代最出众的闪族语言学者。除了对希伯来文圣经,他还对犹太人的塔木德极为熟悉。他的著作《根据塔木德和犹太百科对新约的评注》(A Commentary on the New Testament from the Talmud and the Hebraica)至今仍然被学者们参考。
63 罗斯和班述,《目标:创世》,信仰的理由漫画集,1997年,第5页。Hugh Ross and R. Bundschuh, Destination: Creation, Reasons to Believe Comix, 1997, p. 5.
64 莱瑞·皮尔斯,“被遗忘的大主教”,创世杂志20卷2期42-43页(1998年3-5月), Larry Pierce, “The Forgotten Archbishop”, Creation 20(2):42–43 (March–May 1998), 创世网站creation.com/ussher。
65 牛顿,《订正的古代王国的年代学》, Isaac Newton, The Chronology of Ancient Kingdoms Amended,在死后于1728年出版。任弗如在他的书《文明之前》(英国企鹅出版社,1976年)的22-23页引用, Colin Renfrew, Before Civilization (UK: Penguin Books, 1976), p. 22–23.
66 斯蒂芬·杰伊·古尔德,“乌雪王朝的衰落”,自然历史杂志12卷11期12-21页(1991年)。Stephen J. Gould, “Fall in the House of Ussher”, Natural History 12(11):12–21 (1991).
68 卫斯理,《约翰·卫斯理牧师著作集》(1829-1831年)第四卷54-65页,1829-1831年。John Wesley, The Works of the Rev. John Wesley (1829–1831) IV:54–65, 1829–1831.
71 泰瑞·莫腾森,《十九世纪前期英国的圣经地质学家》,英国卡文垂大学博士论文,1996年。Terry J. Mortenson, British Scriptural Geologists in the First Half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 Ph.D. thesis, Coventry University, England, 1996. 这可以从英国学术论文服务(British Library Thesis Service)得到,即 www.bl.uk/services/document/brittheses.html. 其中部分章节发表在创世网站上creation.com/mortenson. 这个论文的一个被编辑过的版本已经被接受出版。
72 泰瑞·莫腾森,《十九世纪早期的圣经注释》,Terry Mortenson, “Commentaries in the Early Nineteenth Century”, 创世网站creation.com/commentaries.
73 罗伯特·杨,《圣经的分析式词汇索引》,1879年第8版(伦敦:路特沃斯出版社,1939年),210页。Robert Young, Analytical Concordance to the Holy Bible, 1879, 8th ed. (London: Lutterworth Press, 1939), p. 210.
74 威廉·黑尔斯,《对圣经和次经的年代、地理、历史和预言的最新分析》,第一卷210页,1830年。William Hales, A New Analysis of Chronology and Geography, History and Prophecy 1:210, 1830.
75 唐·巴滕,“哪个是新错“年老地球论还是年轻地球论?”创世杂志24卷1期24-27页(2001年12月-2002年2月)。Don Batten, “Which Is the Recent Aberration? Old-Earth or Young-Earth Belief?” Creation 24(1)24–27 (December 2001–February 2002).
79 《戈善钮旧约希伯来文和亚兰文辞典》,布勒编(德国莱比锡:弗格尔出版社,1905年)。F. Buhl, Gesenius’ Hebräisches und Aramäisches Handwörterbuch über das Alte Testament (Leipzig, Germany: Vogel, F.C.W., 1905).
80 《旧约辞典》 ,科尼阁编,第二版和第三版(德国莱比锡:迪特里克出版社,1922年)。E. Koenig, Wörterbuch zum Alten Testament, 2nd and 3rd edition (Leipzig, Germany: Dieterich, 1922).
81 见赫伯特·卡尔·利奥波德,《创世记评注》(密西根州大瀑布市:贝克尔出版社,1924年),第一卷57-58页。Herbert C. Leupold, Exposition of Genesis (Grand Rapids, MI: Baker Book House, 1942), 1:57–58.
82 尼格尔·坎梅伦,《进化论与圣经权威》(英国德丰郡埃克希特市:天父出版社,1983年)。 Nigel M. de S. Cameron, Evolution and the Authority of the Bible (Exeter, Devon, UK: Paternoster, 1983).
83 请比较:(1)“查尔默,托马斯,道学博士(1780-1847)”,《全国名人辞典》,莱斯利·斯蒂芬和悉尼·李编辑(牛津:牛津大学出版社,1917年),第三卷1358页,“Chalmers, Thomas, D.D. (1780–1847)”, 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 ed. Leslie Stephen and Sidney Lee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17), III:1358. 和(2)弗兰西斯·哈博,《世界的年龄:从摩西到达尔文》(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社,1959年),201-203页,Francis C. Haber, The Age of the World: Moses to Darwin (Baltimore, MD: John Hopkins Press, 1959), p. 201–203.
84 请看如法伯著的《论创世记和先祖时代、利未时代和基督教时代的天才和对象》(1823年), Treatise on the Genius and Object of the Patriarchal, the Levitical, and the Christian Dispensations (1823) ,第一卷第3章。威廉·惠斯顿(William Whiston)是一名年轻地球论者,继承牛顿在剑桥大学的数学教授职位。但是他在《地球新理论》(1697年)【A New Theory of the Earth (1697)】一书中争辩说一日是一年之久。. 法国科学家布丰伯爵(Comte de Buffon)可能是一位自然神论者、甚至是隐藏的无神论者。他在《自然界的时代》(1779年)【Epochs of Nature (1779) 】一书中建议了长日论解释,后来在天主教会的压力之下又被迫收回。安德烈·德鲁克(André DeLuc)是一名瑞士加尔文派的地质学家。他在1809年写了《地质学初论》【An Elementary Treatise on Geology】。他对詹姆斯·哈顿(James Hutton)提出的长期概念感到不满并反对,但是他也提出了象征性的长日论解释。
85 马丁·道兹,《创世记》(纽约:阿姆斯特朗出版社,1907年)。Martin Dods, The Book of Genesis, (New York: Armstrong, 1907), p. 4.
87 《解释者的圣经》(纽约:爱兵盾出版社,1952年),471页。Interpreters Bible (New York: Abingdon-Cokesbury Press, 1952), p. 471.
88 唐·斯通纳,《对年老地球的新看法》(俄利岗州尤金市:收获之家出版社,1997年),37-41页。Don Stoner, A New Look at an Old Earth (Eugene, OR: Harvest House Publishers, 1997), p. 37–41
89 《吉尔释经全集》,网上圣经。Gill’s Exposition of the Bible, Online Bible; www.onlinebible.net.
原文见:国际创造论事工 www.creation.com